非實驗室製造!英美澳科學家最新研究反駁新冠病毒「人工合成」陰謀論

  • 2020 年 2 月 24 日
  • 筆記


新智元報道

來源:柳葉刀等

編輯:張佳、鵬飛

【新智元導讀】醫學頂刊《柳葉刀》今天刊登「支援中國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中的科研、公共衛生、醫務工作者的聲明」,聲明強烈譴責認為該病毒並非自然起源的陰謀論,6位科學家最新研究也反駁了病毒的「人工合成」陰謀論,專家紛紛力挺。「新智元急聘主筆、編輯、運營經理、客戶經理,添加HR微信(Dr-wly)或掃描文末二維碼了解詳情。」

今天,醫學頂刊《柳葉刀》的Correspondence專欄刊登了一篇「支援中國抗擊 2019 年新型冠狀病毒疾病(COVID-19)疫情中的科研、公共衛生、醫務工作者的聲明」。

地址:https://www.thelancet.com/lancet/article/S0140-6736(20)30418-9

該聲明由來自8個國家的27位公共衛生科學家簽署,並呼籲更多的人加入,一同來支援在武漢和全中國的科研、公共衛生和醫務工作者。截至發稿,已有142人簽名支援。

地址:http://chng.it/SDpTB9Kf

聲明強烈譴責認為該新型冠狀病毒疾病 COVID-19 並非自然起源的陰謀論

先和大家分享這一聲明:

「我們是工作於公共衛生領域的科研人員,我們一直密切關注著此次新型冠狀病毒疾病 COVID-19 的情況,並對該疾病給全球人類健康和福祉帶來的影響深感擔憂。同時我們也看到在中國的科研、公共衛生、以及醫務工作者自該疾病出現以來努力而高效的工作,包括迅速鑒別出病原體、採取重大的措施來降低疫情的影響、以及透明地與全球健康界分享相關資訊和成果。這些工作都值得稱道。

通過簽署此聲明,我們將和所有繼續在此次新型冠狀病毒疾病爆發期間拯救生命、保護全球人類健康的中國科研、公共衛生、和醫務工作者們團結在一起。面對該新型病毒的威脅,我們將同舟共濟,與中國戰鬥在最前線的同行們一到來應對。

在這次疫情中相關數據迅速、公開且透明的共享如今正受到關於該疾病起源的謠言和錯誤資訊的威脅。我們在此共同強烈譴責認為該新型冠狀病毒疾病 COVID-19 並非自然起源的陰謀論。來自世界各國的科研工作者已經對引發該疾病的病原 SARS-CoV-2 的全基因組進行了分析並公開發表了結果,這些結果壓倒性地證明了該冠狀病毒和其它很多新發病原一樣來源於野生動物。該科學結論也得到了來自美國國家科學、工程、醫學院院長及其所代表的科學界人士的支援。陰謀論除了製造恐慌、謠言、偏見、損害全球共同抗擊該疾病的工作外,別無它用。我們支援世界衛生組織總幹事的呼籲:促進科學的論證和團結,而非誤傳和猜想。我們希望所有奮戰在中國一線的科研和醫務衛生工作者們知道,在此次與病毒的鬥爭中,我們同您們站在 一起。

我們邀請更多的人加入我們,一同來支援在武漢和全中國的科研、公共衛生和醫務工作者。和我們戰鬥在一線的同行們站在一起!」

6位科學家最新研究反駁新型冠狀病毒的「人工合成」陰謀論,專家紛紛力挺

自從SARS-CoV-2的全基因組公布後,就出現了一些關於病毒起源的不同猜測,接下來分享一項反駁新型冠狀病毒的「人工合成」陰謀論的新研究。

日前,著名病毒進化學家美國斯克里普研究院Kristian G. Andersen副教授及哥倫比亞大學W. Ian Lipkin教授等6位學者聯合發表了新型冠狀病毒起源的文章「The Proximal Origin of SARS-CoV-2」。

文章地址:

http://virological.org/t/the-proximal-origin-of-sars-cov-2/398

科學家們從結構性和功能性兩個角度詳細分析了SARS-CoV-2基因組中的兩個疑似人為干預的特徵,認為SARS-CoV-2病毒是自然進化的產物,而非實驗室製造。

該分析反駁了新型冠狀病毒的「人工合成」陰謀論,在圈內被稱為「目前最有技術含量的一篇反駁研究」,眾多著名病毒學家如哥大教授Vincent Racaniello紛紛轉載並支援這些分析結果。

下面新智元為大家解讀該論文。

自中國湖北省武漢市首次報道新型肺炎(COVID-19)以來,關於致病性病毒SARS-CoV-2的起源一直存在大量討論和不確定性。截至2020年2月14日,已確診64,473例,其中死亡1,384例。該病毒顯然能夠在人與人之間有效的傳播。由於目前尚無針對該疾病的疫苗或特異性療法,基於存在可能傳播到醫療體系較弱的國家風險,WHO已宣布COVID-19疫情為國際關注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PHEIC)。

SARS-CoV-2是已知感染人類的冠狀病毒科的第七名成員。 其中,三種病毒(SARS CoV-1,MERS和SARS-CoV-2)可以引起嚴重的疾病。 四種病毒(HKU1,NL63,OC43和229E)與輕度呼吸道癥狀有關。

該論文綜述了從可用基因組序列數據的比較分析中可以推斷出SARS-CoV-2的起源和早期進化的方法。 值得注意的是,該論文提出了SARS-CoV-2基因組的顯著特徵,並討論了可能出現這些特徵的場景。 重要的是,該分析為「SARS-CoV-2不是實驗室產物也不是有意操縱的病毒」這一論點提供了證據

通過對α和β冠狀病毒(冠狀病毒科家族)的基因組比較確定了SARS-CoV-2基因組的兩個顯著特徵:

1)基於結構模型和早期生化實驗,SARS-CoV-2似乎發生了進化,更易與人類的ACE2受體相結合;

2)SARS-CoV-2在高度可變的刺突蛋白上出現一個酶切點,並在旁邊發現了其他冠狀病毒中不存在的連續的十二個核苷酸的序列和3個O-連接聚糖。

特徵1分析:

SARS-CoV-2的受體結合域的突變。SARS-CoV和SARS類冠狀病毒的刺突蛋白中的受體結合域(RBD)是病毒基因組中最易變化的部位。RBD中的六個氨基酸(殘基)對於確定可能的宿主範圍至關重要。基於結構模型和早期生化實驗,SARS-CoV-2似乎發生了進化,使得更便於與人類的ACE2受體相結合。如果使用SARS-CoV的基因組為參考,之前的實驗證明 SARS-CoV-2中影響與人類ACE2受體結合親和力的6個相應氨基酸為L455,F486,Q493,S494,N501和Y505(註:F486代表在第486位的氨基酸是苯丙氨酸)。這六個氨基酸中的五個在SARS-CoV-2中發生了突變。根據之前的研究,SARS-CoV-2似乎具有的一種受體結合域RBD,其可能與人、非人靈長類、雪貂、豬和貓以及其他具有高受體同源系物種中的ACE2受體的親和力很高。相比之下,SARS-CoV-2與攜帶類SARS病毒相關的其他物種(包括嚙齒動物和蜂巢)中的ACE2受體的結合較為低效。

SARS-CoV-2 S蛋白中第486位殘基的苯丙氨酸(F)對應於SARS-CoV Urbani菌株中的L472。值得注意的是,在SARS-CoV細胞培養實驗中,L472突變為了苯丙氨酸(L472F),雖然這種突變會顯著提高病毒與人體受體結合的親和力,然而該突變在自然宿主蝙蝠和穿山甲的相關冠狀病毒中都早已經存在了(蝙蝠的幾個類SARS冠狀病毒中也在對應位置有苯丙氨酸),因此不能說這是刻意人為生成的突變。況且,之前的研究表明這種突變並不是最強的突變方法。另外5個氨基酸也都有可能導致親和力的增強,如果真是某個分子生物學家的陰謀,那他其實可以利用已有技術把其他5個氨基酸也都突變成更嚴重的組合。因此,SARS-CoV-2的刺突似乎是在人或類人的ACE2受體上自然選擇的結果,而不是基因工程的產物

特徵2分析:

酶切位點和O-連接聚糖。SARS-CoV-2在高度可變的刺突蛋白上出現一個酶切點,並在旁邊發現了其他冠狀病毒中不存在的連續的十二個核苷酸的序列和3個O-連接聚糖(註:酶切位點通常是人工基因重組技術留下的痕迹,這也是該病毒被懷疑是人為的原因)。SARS-CoV-2的第二個顯著特徵是在兩個亞基S1和S2的交界處的刺突蛋白中有一個多鹼基切割位點(RRAR)(圖1b)。除了兩個基本的精氨酸和一個在切割位點的丙氨酸外,還插入了一個脯氨酸。因此,完全插入的序列是PRRA(圖1b)。重要的是,這個SARS-CoV-2病毒與任何已知的冠狀病毒在核酸序列組成上有不少細節上的變化,也說明了這個病毒並不是由一個已知的模板改造而生成的病毒。儘管尚不完全清楚,但這個可疑酶切位點和連續的十二個核苷酸的序列會使得SARS-CoV-2在S蛋白上形成一個O-連接聚糖結構,之前研究也表明類似的結構可以導致禽流感病毒和新城疫病毒提高致病性。如果這樣的病毒模板真的存在,那麼要想通過細胞培養或動物傳代產生SARS-CoV-2將需要事先分離具有非常高遺傳相似性的祖病毒。然後,要在細胞培養物中進行大量傳代程式,並且產生這樣的多鹼基切割位點。從理論上講,SARS-CoV-2有可能在適應細胞培養傳代過程中獲得可觀察到的RBD突變位點,正如在SARS-CoV5和MERS-CoV31的研究中所觀察到的那樣。然而這個O-連接聚糖結構是不可能通過體外細胞培養的方式得到,因為這種突變通常需要機體免疫系統的參與

結論:

在全球COVID-19公共衛生緊急情況中,對動物病毒如何越過物種邊界來如此有效地感染人類的詳細了解將有助於預防未來的人畜共患病事件。 本文描述的基因組特徵可以部分解釋SARS-CoV-2在人類中的傳染性和傳播性。儘管基因組證據表明該病毒不可能是人工產物,但目前尚無法完全證明或反證出真正的傳播過程。當務之急是控制疫情,並持續尋找更直接的中間宿主以防止再次暴發。

撲朔迷離的病毒來源,神秘未知的零號病人

昨日,BBC中文刊登了一篇題為「肺炎疫情:模糊不清的「零號病人」與病毒來源爭議」的文章。文章試圖找出神秘的「零號病人」和病毒的起源。

「零號病人」是一個醫學用詞,指的是第一個得傳染病,並開始散播病毒的患者。在流行病調查中,也可叫「初始病例」或「標識病例」。通常來說,找到零號病人,就能夠更快速的找出病毒傳播途徑。然而武漢肺炎的零號病人,卻遲遲未能給出定論,而病毒傳播途徑和來源,也仍然是個迷。

最早披露的零號病人是2019年12月8日,一名來自武漢華南海鮮市場的患者。因此武漢華南海鮮市場內的野生動物交易,被認為是這次疫情發展的罪魁。

然而國際權威醫學期刊《柳葉刀》(The Lancet)1月24日發表的一篇由武漢金銀潭醫院副院長黃朝林等人撰寫的論文卻將首例病患提早到了12月1日,一位70多歲患病在家的腦梗塞患者,沒有華南海鮮市場的暴露史。這對此前的結論提出了挑戰,導致學術界產生了激烈的爭論:如果這名長期居家、沒有去過華南海鮮市場被確定為零號病人,那麼他是如何被感染的?是不是意味著,除野生動物外,還存在其他的感染途徑?

「美國羅格斯大學(Rutgers University)生物學家理查德·埃布萊特(Richard H. Ebright)對BBC說,根據目前對病毒的基因組測序,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該病毒經過人工改造,埃布萊特曾在《自然》對武漢病毒所的一項蝙蝠病毒實驗表示關注。

但埃布萊特補充說,這並不代表著可以排除此次疫情的病毒由於實驗室事故進入人群的可能性。他表示,基因組測序顯示,此次爆發的病毒與武漢病毒研究所2003年在雲南某個山洞採集的蝙蝠冠狀病毒RaTG13非常接近,全基因組同源性為96.2%。

「這意味著,這種病毒目前已知存在於兩個地方:雲南的山洞和武漢病毒研究所的一個實驗室中,」埃布萊特說,「它從2013年儲存在武漢病毒研究所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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