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修課任務】淺談技術與自由
Value, Freedom and Technology
本文主要是應付思修小組的文案任務。
在群里提出那兩個角度後,我很快意識到了我的觀點不可能是成熟的,也許只是對多種觀點的幼稚的拼合。實際上,我幾乎沒有什麼與 GFW “打交道”的經歷,所有的想法或許也僅僅來源於網安導論課上老師的說法和網路上已有的各種觀點。不過我會盡我所能地整理出對於 GFW,對於這些所謂的”限制自由”的”牆”的正確的、應有的認識。
換句話說,我所談的,會是與技術領域相關的自由,以及可能牽扯到的價值觀念。
由於我只是個大一本科生,確實缺少相關的閱歷,這樣的東西對我來說確實是太難了。再加上受限於語文表達能力,寫出來的東西可能用不上吧。
嗯?那為什麼還要寫這麼長?其實這個我似乎之前就有想寫的想法了,畢竟誰不想當大思想家啊(逃。
說起來要求好像是300字以內?我不知道我到了沒有。或許超了?不過刪一刪就行了吧(大概 ,可能會出現同一個觀點反覆講的問題,或是例子用的不恰當的問題,畢竟我的語文真的不咋地,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霧。
引子——在河岸線兩端彈跳的鹹魚
這一部分可以直接跳過,我只是突然想到的,別拿去用啊。
記得在我們高中機房的共享文件夾,除了 OI 相關的文件外,也有一些有趣而微妙的東西:例如一些遊戲的安裝包、一些不知道從哪來的外國報紙的截圖、一些奇奇怪怪的沙雕玩梗圖、或是女裝指南、哲學文獻啊之類的,再有,就是 lantern(大概叫這個吧?然而我已經忘了怎麼操作了,事實上剛剛在搜索這個詞語時我發現好像與我記憶中的有不小的差別,也許是記錯了名字卻陰差陽錯地搜出來了吧。)。記得當時發現同學在用這個時我也去試了一下,而且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出於好奇地搜了國家領導人的名字,然後又關掉了。
後來我就再也沒有去用過這玩意,畢竟我還是比較”慫”的,而且對我來說好像也沒有什麼需要去牆外乾的事情。
後來 noip 打炸,迫於生計 AFO 後,便不再有去理會了。後來有一天,聽說拿了一等獎的都被(好像是)書記叫去開了個會。理由似乎是有個同學在語文演講上使用了翻牆找到的比較敏感的材料,被路過窗外的哪個老師發現了,然後機房的神仙就被拖去開會了(霧)。大概是講有能力的同學不能亂翻牆之類的。由於沒有一等沒能聽到這堂額外課堂的內容算是一個遺憾(霧)。
在那之後,我幾乎沒有再想過去用牆外的東西,事實上,高三對我這種 noip 後成績幾乎光速下降的廢物來說,也沒有去想這些東西的閑情就是了。或許在我的心裡,比起認為牆限制了我的自由,我更擔心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接受牆外的世界。
第一次感覺掛 VPN 有用,是在高三寒假的時候,那時自控能力特別差,在家中幾乎無心學習。一方面整天看著高考倒計時,一方面一看到書就想走開,於是整天假裝看 PPT 和網課盯著電腦螢幕看。看什麼無所謂,只要是盯著電腦螢幕就行了。那時在 mcbbs 上逛來逛去,找各種各樣的 Mod 裝進去,開一會創造,又關掉一些 Mod,又開一會創造。與初中中考臨近那會著迷於Minecraft PE版最後被我媽砸掉手機有異曲同工之妙那時,我出於無聊試著按著教程試著搭了基於 Forge 的 Mod 的開發環境(當然由於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心思學任何東西,以及對 java 幾乎一竅不通看教程完全就是在看天書,最後不了了之)。那是我第一次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次利用代理伺服器”干正事”(為下載資源加速)。
總結一下吧,雖然我在小組裡提出觀點時選擇了我最感興趣的科技話題,但是我實際上並沒有相關的閱歷,而且我也不可能在 ddl 前從一張白紙變出一本詳細的書來,因此,下面的觀點或許會是極其片面的、幼稚的甚至是錯誤的,希望大家為我指正。
Part A——從轉基因嬰兒談起的技術開發自由
2018年11月26日,南方科技大學副教授賀建奎宣布一對名為露露和娜娜的基因編輯嬰兒於11月在中國健康誕生,由於這對雙胞胎的一個基因(CCR5)經過修改,她們出生後即能天然抵抗艾滋病病毒HIV。這一消息迅速激起軒然大波,震動了世界。——百度百科
什麼是轉基因嬰兒?大家都學過高中生物,對受精卵的形成過程想必並不陌生。我們知道,我們每個人的基因來源於自己的父親與母親。賀建奎的實驗編輯了胎兒的基因,使其具有了先天免疫艾滋病的能力。
事實上,在試管嬰兒出世的時候,也同樣存在著各種各樣的質疑。時至今天,這項技術已逐漸為人們所接受,成為治療不孕不育症的有效途徑。而生理學家羅伯特·愛德華茲也因此獲得了諾貝爾生理學獎。
然而,賀建奎的研究卻有著不同的結果。
在賀建奎的研究之前,轉基因及克隆技術就已經取得了一定的進展,同時,世界的科學家也大多對克隆甚至轉基因克隆持反對態度。而賀建奎的研究在國家明確反對的情形下,在無法保證安全性的前提下,直接在人體上進行,激進地逾越了現有的倫理與規則,因而為人們所無法接受。
上面的內容是我對網上現有的材料做出的總結。這段話從我的筆上出來,或許有一點雲玩家評頭論足的味道,畢竟我並不屬於那個領域的。
事實上,大多數技術開發者們心中都有一個名為”倫理道德/人道主義”的秤。能開發什麼樣的技術基本是自由的,但是,大多數的人們不會把自己當成一個”瘋狂科學家”。這一點在科學技術落後的過去或許體現不出來,在技術、生產力日漸發達的今天,技術與倫理、自然、生命等的衝突變得越來越頻繁。
面對這樣的衝突,大多數科學家選擇了劃定底線。
戰爭武器的開發使用便是最好的例子。二戰時期,研究原子彈的科學家們最終意識到了這種武器的恐怖,聯名反對原子彈的使用。還有各國對大規模殺傷武器和化學武器的謹慎態度也是如此。
在這些情形下,限定開發者們自由的,往往並不是某種外在的強制因素,而是開發者們作為人類,對於自然、對於生命源自內心的敬畏。我想,這種牆,比起限制所謂的”開發自由”,更是維持人類與自然、與社會和諧相處的必要屏障。
畢竟,再怎麼嚮往自由的人們,也不會因為自由就往火坑裡跳吧。
Part B——從GFW談起的技術使用自由
“牆外有更多有趣的東西”
“掛梯子後,你就與世界接軌了”
“這東西去牆外搜就可以搜到”
……
我想,大家或許都或多或少地聽過這樣的話,或多或少地對牆外的世界有些許憧憬吧。(如果你早就把牆翻爛了那當我沒說)
首先,我們要問,為什麼要有 GFW 呢?
隨著互聯網的發展,人們獲取各類資訊的能力得到空前的提升,於此同時,分享自己看法也變得愈發容易。各種各樣的價值觀在這個縮小的地球村中相互碰撞,相互滲透。
某種意義上,它們就像幾塊大的不同材質的金屬被堆到了一起,其中的原子們在接面上相互碰撞,然後進入彼此的內部。
然而,人的思想並不想分子那樣穩定,原子縱使進入了另一塊金屬里,它還是那種原子。而思想的碰撞更像是同時幾個人用幾種不同顏色同時在同一張紙上繪畫,塗料之間會相互覆蓋、融合。或許大多數的人們都希望和諧友好地一同繪圖,但也總有些人容不下他人的繪畫,試圖將整塊畫布覆蓋為自己想要的圖案。
基於資本主義天然的對社會主義的敵對情緒,各種各樣的的鼓動與價值滲透一直以來沒有停過。美國之聲電台、台灣情報部門……而互聯網,就是最為高效的平台。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血氣方剛、尚未形成堅定而清晰的價值觀的年輕人,出於好奇,越過牆,通過Google搜索了自己的國家,看著眼前西方人根據大數據精心安排的網頁,他是否會產生一種自己是《理想國》中”走出洞穴”的人的錯覺,繼而藐視自己原本所接受的東西,並試著將其它的人拉入那個表面被鮮花與珍寶裝飾,內部卻在漸漸腐爛發霉的另一個洞穴里呢?
不可否認,或許 GFW 是對我們獲取各類咨訊的自由的某種妨礙,它也確實從價值殖民的陰謀中保護了我們、保護了我們的國家。從法律層面上看,互聯網具有其基於全球的特殊性。我們可以通俗地這樣想:全世界只有一個互聯網,而卻有近兩百個國家,互聯網不可能同時受制於每個國家的法律,因此,需要有折中的手段來實現網路空間的管理。或許,這就是 GFW 在法律層面上的意義。
或許當有一天,當我們每個中國人隨時都能保持身為中國人的自豪,並擁有足夠的資訊檢索與甄選能力,能夠在各類資訊面前保持冷靜和理性時;當越來越多的人們認識到社會主義的優越性、不再敵對我們的國家時;當人類命運共同體真正建成時;當資本主義的主導的世界如預言般的瓦解時 …… 當中國的網路空間安全變得堅不可摧,民族凝聚力不斷增強、能夠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時,GFW 的限制或許會大幅地解除吧。
其實,李炳輝老師在第一次給我們講話時就說了,牆是不可能擋住我們的,我們也必然要走出牆去。有很多專業相關的知識、資源,在翻牆後能夠更好的獲取。
然而,在未來,或是現在,作為”有能力的開發者”,我們仍要小心。在我們通過互聯網自由地檢索身為開發者所需的材料,我們需要知道,政治、價值觀與技術,絕不是相互隔絕的孤島。
開源項目notepad++利用主頁發布反華言論,匿名者組織通過黑客行動傳達政治訴求、還有node.js在下載頁面設置為黑人募捐的廣告……想要儘可能地表達自己的觀點是人之常情,世界也是因各種各樣的想法而豐富多彩。但是,我們仍要警惕可能存在的用技術外衣包裝的惡意的價值滲透,不能有”單純的技術開發者”的幻想,要確立正確的價值觀。我們不追求向外輸出、滲透自己的價值觀念,但至少,我們應為自己劃定一條底線,為自己自由的技術開發、科學研究道路劃定一條底線。
或許,我們該時不時問問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研究技術,究竟是為了什麼而追求互聯網的自由。
最後的總結
在我看來,所謂技術領域的自由也同樣不是絕對的。畢竟技術本身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服務國家、乃至服務人類。因此,我們的開發自由也需要建立在正確的世界觀、價值觀、倫理觀上。所以思想道德修養這門課可要好好上啊(逃。